看完这部作品后,我深感郁闷。结局惨不忍睹,令人心痛不已。故事情节的走向和最终结局都超乎想象,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样的悲惨收尾让人不禁对人生的无常产生更多的感慨和思考。
当一个人荒淫到极致时,伦理、道德、家庭观念、公众形象,统统无所顾忌。
“伪娘”,在这些人和“消费”这些人的人共同努力下,成为一个贬义词。
作者 | 王重阳LP
编辑 | 小白
排版 | 板牙
古今中外,“伪娘”在任何社会都是边缘人群。
现代派一些称呼叫“跨性别者”。
略带歧视性地叫“伪娘”。
科学派叫“性别认知障碍”。
东西方对这个群体都经历过一个从歧视到接纳的过程。
最主要的原因是社会生产力发达,人们渐渐从传统的手工劳作中解放出来。社会允许一部分成年男性脱离生产。
衣食足,这个先决条件是左右社会对待性别认知乃至其他一切脱离传统观念的行为的前提。
与今日美军某位将领公开涂脂抹粉穿裙子不同,昔日军队的男儿气息很浓重。巴利就在这种氛围中从军,他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善于换位思考,为他人着想,团结友爱,大方善良。
一日他抵不过战友费希尔的邀约,去酒吧认识了跳艳舞的亚当斯(李佩斯 饰),此时酒吧里大多数男性都用极粗俗下流的话语和肢体动作调戏着这群“女人”,唯有巴利,竟在见到亚当斯的瞬间内心仿佛被击中了:
他喜欢这个高挑的“女士”。
尽管他知道亚当斯和认知中的男人不太一样。
其实客观地看巴利的心态,他接近亚当斯一开始还是被战友费希尔怂恿,枯燥的军营生活、必须团结合群的作风,让他小心接近亚当斯。阅人无数的亚当斯则一眼看出这个小伙与众不同——
他很斯文、很腼腆,与其他那些接近“他”的男人不一样。不会上来没聊几句就动手动脚。
他甚至会很羞涩地提出“约会”,当然,以“好玩”的名义。
亚当斯刚开始也只是抱着尝试的态度接纳巴利,“他”和巴利说得很清楚:
自己的身份很尴尬,导致几段感情无疾而终。
每个接近自己的男人说得都很好,但进行到“下一步”时都纷纷退出。
原因很简单——
“你”的比我的“大”。
故事就朝着这种看似荒诞、实则悲伤的方向发展。
巴利当然也陷入了迷茫,包括两人亲热时,他对面前的“美人”一度产生错觉。
很多年后,我听一位女性在谈起自己的感情经历时,得悉她曾面对的困惑:
“我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爱上一个同性。”
这种感受,于巴利和亚当斯彼此眼神中产生交流,渐渐从漫不经心到严肃认真。
2
承认吧,包括你我在内的大多数人都是颜控。
尤其是很多年后李佩斯饰演《指环王》中的精灵王时,他主演了这部《迷恋荷尔蒙》许多人惊艳李佩斯曾饰演的这样一位风姿绰约、楚楚动人的……“女人”。
亚当斯在心理上完全是一位女性,“她”渴慕爱情,需要的是认真的爱情。
因此观看本片时,如果忽略角色本身的男性嗓音的话,完全可以将其视为一位女性。
这位“女子”会撒娇,会生气,还会用理智的态度看待“她”和巴利之间的感情。
如上文所说,1990年代中期,美国社会还处于对同性恋态度较为保守的状态。
至少在场面上,鲜有人公开承认自己的性取向,这需要极大的勇气。
巴利作为一名正在服役的美军士兵,他的苦恼也在于此。
他们在一起了,他们相爱了。
巴利与战友之间越来越疏离,除了自己的秘密无法告诉别人外,战友们对“伪娘”粗鄙的言论也让他自己感到自己是个异类。
但纸包不住火,费希尔发现了巴利的秘密,他很生气。
直到影片结束,我也没搞懂费希尔为什么会如此生气。
是“大美利坚男儿竟下作如此?”的义愤?还是潜意识里对巴利的“占有欲”?
总之,费希尔屡屡作妖,他指使一个缺心眼的战友四处散播巴利在外面胡搞瞎搞,问题是对象是个男人。这问题在军中很严重,并直接导致巴利晋升无望。
上级军官眼中,巴利是个好士兵,将来也是一个好军官。作战勇敢,具有集体意识。
为什么这么好的小伙会堕落?
一定是“妖人”蛊惑……
这个过程压抑且窒息。
巴利崩溃了,他嘶吼着说:
“我只想好好爱一个人,我有什么错?!”
但时代不容这种感情。
巴利拒绝承认这是“胡闹”,拒绝认定自己只是“鬼迷心窍”。
这让他招致更多的无形的惩罚。
与此同时,亚当斯也发现了巴利的精神越来越差,情绪越来越不稳定。
他怀疑巴利是否后悔选择了这份感情?
两个人大吵一架,巴利再度崩溃——
“为什么大家都在逼我?”
不过亚当斯还是把巴利搂在怀里。
“她”没想到,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巴利。
3
巴利死了。
被缺心眼的战友在睡梦中杀死。
原因是费希尔要教训巴利,让他“迷途知返”,怂恿缺心眼好好收拾他。谁知上头的缺心眼选择痛下杀手,费希尔傻了,他绝望大叫,搞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所以本片和其他爱情悲剧不同,主角没留下任何浪漫的语言给这个故事画上句号。
只有接下来亚当斯在接到电话后的短暂断片——
这个他一生中可能仅有的对自己不存在“猎奇”心思,一直专心爱着自己的男人死了。
死在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歧视中。
开庭那天,亚当斯穿得像一位白领丽人,“他”作为巴利生前的“女友”,在法庭上讲述自己与巴利的关系,全然不在乎全场的眼光。
故事的最后,凶手伏法。
只留下亚当斯继续面对失去爱人的痛苦。
身处2003年(影片上映时)的“她”或许没有想过二十年后,整个美国社会对“她”的包容同样让“她”手足无措——
竟有些矫枉过正了。
似乎没有“她”,才叫“不正确”。
上层人士支持“她”多半是为了选票。
下层人士效仿“她”多半是为了时髦。
而“她”和巴利之间的爱情,其实没有人在意过。
这股风吹到了东方,人们之于“猎奇”的风尚也如二十年前一样,要命的是这里少有“亚当斯”,纵有人们也不感兴趣。
人们更喜欢那种在社交平台上炫耀1500美元的下头“女人”,因为这种人会连带牵扯出一个大瓜:
当一个人荒淫到极致时,伦理、道德、家庭观念、公众形象,统统无所顾忌。
“伪娘”,在这些人和“消费”这些人的人共同努力下,成为一个贬义词。
那么“亚当斯”在哪里呢?
“她”或许早已淹没在东西方亘古不变的偏见中。
巴利说“我只想好好爱一个人,我有什么错?”
看,“爱”才是故事成立的前提。
脱离这个核心条件,一切都是可鄙的。
无论是不是“伪娘”。
出品人|总编辑:谭飞
执行主编:罗馨竹